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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反恐同人文章】恋葬雪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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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2-3 20:28:02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本帖最后由 [玩家]c-pz 于 2011-12-3 20:33 编辑



(一)穿越·退魔圣焰
天肆无忌惮的黑了,仿佛永远不会再天亮。
我侧着脸眺望窗外随轻轨而飞速后移的风景。现在是下班时间,轻轨里总是相当拥挤,可我左右乃至前方一步都是空空如也。
我冷笑了一下,余光瞟见四周的乘客又往后退了半步。
我在心中叹了口气,右手依旧转着一把墨色的手枪。仔细想想,我又不是侏罗纪恐龙,有必要这么畏惧我吗?持枪的不一定是土匪,也有可能是警察啊。
我郁闷地撅起嘴,眼看要到站了,我不慌不忙地站起身,众人立刻条件反射地让道。撩了撩银色短发,我踩着高跟鞋无奈地走了下去。
走在街道上,我的寂寞就如歌里唱的一样,十分抢眼。十八年来我一个朋友也没有。不是自己要用坚强伪装起来,而是从出生起,对友谊的忌讳就写在基因里了。什么团结,什么配合,统统见阎王去吧。没有朋友,就注定没有背叛与阴谋。
我打开家门,很是疲惫地倒在沙发上。厨房里飘来妈妈做的晚餐的香气,“西卡?回家了啊。”我懒洋洋地说:“嗯,怎么没看到爸爸?”对于自己的父母,除了养育之恩,我是真的没有任何情感。因为我……没有八岁前地记忆。
“你爸爸在书房呢,不过你不可以进去哦。”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我嗯了一声,翻了个身准备继续休息。可谁知小腿突然一阵钻心地疼,我心烦地坐起来,抚摸着白皙的小腿旁,那道长长的伤疤。
“最近练枪总是受伤……OH,badlucky。”我抱怨着,这伤口不尽快处理是会发炎的。
我犹豫着,因为药箱被爸爸搁在了书房。最终,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书房前。这个父母再三交代过不允许进入的地方。隔着一扇门也能轻易捕捉到房间里传来的阴冷感,这似乎是来自地狱的风。
出于好奇心与疼痛的双重折磨,我慢慢转开了门把。一进门,我傻了。
书房里哪里有爸爸的身影,整个房间完全靠电脑屏幕上的光照明。电脑处于蓝屏状态,闪烁不定。
我咽了口唾沫,步伐有些瞒跚地走到电脑面前,我颤抖着蹲下身体,正准备取出电脑桌下面的药箱时,电脑忽然发出了刺耳地声响。
这像极了用指甲擦刮黑板的声音。突如其来的劲风把窗帘吹的啪啪直响。
我慌忙站起身,掉头就跑,可身体仿佛被什么吸住,不断后退…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焦急地回过头,竟发现屏幕不知何时已变成了强光四射的漩涡。张着血盆大口将我吞噬。
我紧紧闭着双眼,只觉得身体在不明液体中流动而下,皮肤冰凉无比衣服竟没有湿。大概也就二三十秒的时间,我的身体开始坠落,砰一声摔在了地上。骨头清脆的一响。
(二)
“天呐!杰西卡,你怎么在这里!?”头顶传来爸爸熟悉的叫喊声。我挣扎了一下,睁开眼睛狼狈的坐了起来,周围的景象让我倍感刺眼。“爸爸……这是哪?”我糊里糊涂地问,自己怎么忽然掉到这个空旷的草原里了?

“完了,一切全完了。怎么会这样?”爸爸痛苦的抱住头,苦不堪言。这时,他身边另一位穿军服的伯伯开口了,“杰利,你别这样。该来的总会来……现在已经阻止不了了。”

爸爸扶住额头,“对不起,是我没有管好西卡……没有遵守我的诺言……”那个伯伯释然一笑,“算了,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。这样吧,西卡就留在这里了,我们会尽全力保护好、教导她。我相信悲剧不会再次重演。”

爸爸深深地看着我,然后对那个伯伯道,“这十年里我用心地辅导了她的枪法,希望在这里能派上用场。”父亲转身拍了拍我的头,“西卡啊……你不是一直希望可以参军吗?那么爸爸现在正式同意……这位是T阵营的首长。程木,以后你就是他的部下了。”

我一时间瞠目结舌,“先等等……我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啊。”爸爸意味深长的看着我,“有些事你迟早会明白,不论你最后站在了哪一方,都请记住……虽然你是通过电脑来到这个虚空异界的,但是千万别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。也许这里才是你最初的地方。”

父亲一口气说了很多,他看了看表,“我也该回去跟你妈妈说清楚了。西卡啊……爸爸会抽空来看你的。”他与程木相视着点了点头,然后转身离开了草原。我呆愣了许久,有种被抛弃的感觉。程木叹了口气,“孩子,你跟我来吧。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

程木将我从地上拉起来,然后带我离开了这里。一路上我们什么也没说。我只是低着头想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连缀起来。程木在我前面停了一下,“到了,孩子……我们的基地T阵营。走,我们先去地下室。”

我抬起头,看见了一栋被大树绿草环绕的红砖别墅。这……这哪像阵营啊……我一脸黑线的跟在他身后。一路上几十个士兵都想看UFO一样看着我,回头率百分百。

“程木伯伯,阵营里没有女生吗?”我好奇地问,这一路我连一个女同胞都看不到。程木摸了摸自己的短胡渣,“CT阵营那边有一位首席狙击手,叫娜塔莎。除了你们两个,再没有女生参军了。”

我头上的黑线更多了,那岂不是天天后面都会跟着一群色狼苍蝇……

我们不知不觉已经抵达了地下室。踩着咯吱作响的楼梯往下走。地下室有些昏暗,还弥漫着铁锈的味道。程木打开电灯,然后身体贴着墙壁好似在摸索着什么。

忽然,他的手将一小块墙壁按了下去,随之而来的是墙壁里齿轮转动的声音。我一愣,这声音就仿佛是命运齿轮的转动声。骇人……墙壁在我们面前慢慢打开,一个巨大的容器出现在我们面前,容器里是深红色的液体,液体中悬浮着一把精美的枪,我知道那是散弹枪。

程木走过去,把手掌放在容器下方的指纹验证器中。马上,容器上方的圆盖自动打开了。吊在上面的机械勾爪慢慢将那把悬浮的枪拿了出来。“孩子,你试试看能不能让它接受你……”程木道。让我接住散弹枪。

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抬起双手,枪立刻啪一声落在我手里。沾在枪身的红色液体在我手臂上兀自流淌成怪圈,然后慢慢渗进我的肌肤,随血液倒流回心脏。我全身一下凉透了,彻骨的冷……枪的重量有些沉。这是一把红褐色的复古式散弹枪。枪身有龙的雕文。

“果真……”程木的嘴角颤抖了一下,继而说:“这把散弹枪的名字叫做退魔圣焰,传说这把枪封印了中世纪温彻斯特神话中,屠杀恶魔的退魔力量。而一直滋润它的液体,其实是它上一任主人克琳露的血液。而你……哎,有些事不让你知道可能对你好。”

我定了定神,把枪口对准墙壁上的枪靶,砰一声扣动扳机。出膛的子弹伴随着灼热的烈焰,枪靶一瞬间被打穿。枪身的冲击力为了得到缓解,而在我双手之间直立的转了一圈。

天啊,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枪。

“见过这把枪的人寥寥无几。可谓珍奇。好了……以后它就是你的了。我现在去帮你安排房间。”程木会心一笑,带着我往红砖别墅走去。他告诉我,T阵营又叫玫瑰庄园。

“为什么我不住帐篷?”我问道,其实是想有一点上军校的野战感觉。“帐篷是普通士兵住的。再说让一个女孩子住帐篷是会引起公愤的。”程木开着玩笑,将我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单人房前,“以后,你就住这里了。”

程木道:“这里以前是克琳露的房间。为了纪念她一直保留到现在。如今,也到了易主的时候了。还有……你对门是T阵营的元帅……叫修伊。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他。”程木说到修伊的名字的时候,眼神有一晃的忧郁。

我使劲点了点头,持枪的手已经细汗涔涔。

程木看了看时间,“你有一天的适应期,我会安排人员带你熟悉环境。一天之后,你便可以加入战队,正式开始野战练枪。”

程木对我点了下头,目光游离在我的脸上,“真是太像了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然后转身准备离开。他最后的话一直回荡在我耳边,“你父亲说你不相信朋友,但是你会渐渐明白,什么是团结,什么是合作,什么是生死与共。”我雷击般的怔在原地,然后有些木然的打开房间的门。

这是一个蓝调的房间,浅蓝色的纱帘直垂地板,湛蓝的被褥叠成很正规的四方体。虽然是女孩子的房间,却捕捉不到一丝矫情与纤柔。我走了进去,每一步都有点抬不起脚。

我绝对保证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,但是这与生俱来的熟悉感又从何而生?

我刷一下打开衣柜,这似乎是女孩子入住一个陌生房间里第一件干的事。衣柜里的衣服全是清一色的迷彩。我随意拨弄了一下,那个性感啊……连军裤都是超短的。

全身镜立在窗户旁边,阳光斜射在上面,镜面映着我淡漠的脸,一晃,旁边似乎又出现了另一个女人略显哀伤的脸。人死后的灵魂会徘徊在生前自己所留恋的地方……

咚!咚!咚!

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敲响,我吓了一跳,赶紧去开门。
(三)
“你就是杰西卡小姐吧?你好,我是昼枫,军衔是中尉。我负责带你熟悉环境的。”

门外站着一位穿白色T恤衫和军裤的男孩,比我高上一点,浓眉大眼的挺可爱,乍一看上去倒不觉得像军人。
我盯着他白里透红的脸。哎,首长的办事速度还真是快……

“好了,呐,走吧。”他朝我眨了下眼睛,转身朝楼下走去。我点了点头,转身锁好门。或许在昼枫那里,可以知道某些事情……关于……我的。

“嗯?”我一抬头,刚准备随昼枫下楼,就看见一个黑色身影从我对门的房间里走了出来。我的脚步没有停,只有余光瞟见了他披风飞扬的背影。他应该就是修伊了吧?好可惜啊……看不到正面……

我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,赶紧跟上昼枫,他领着我一路穿过尽是爬山虎的后巷,说是带我去导弹基地,也就是CT的阵营。走在红山皆是的地方,昼枫突然回头道:
“呐,这里是野战训练营,导弹基地就在前面不远。”昼枫头指了指远方,“看到最那边白色的山了吗?那边就是雪原,一个很危险的地方。”

我完全没听他的话,只是憧憬的说:“这是训练营?太棒了!”昼枫有点郁闷的指着右边只露出白色房顶的屋子道:“那边是研究所,我们今天就不过去了。那是专门研究僵……”他的话说道这儿忽然打住,然后顿了一下准备扯开话题。

我眯了眯眼睛,可疑地瞧了他一眼,却也不打算追问,而是拿起退魔圣焰,“好想试场地啊……看到枪靶我手痒哦。”

“说什么呢,下次要修伊带你来练习。”昼枫摆了摆手。

“哦?你认识他?”我低声问。然后收起枪。昼枫无奈地耸了耸肩,“我认识他,他不认识我。修伊可是T与CT阵营中的风云人物啊。”

我摇了摇头,“我不懂。按道理T与CT是为敌的,怎么可能……”

昼枫听完想也不想就回答,“因为我们是人类啊,当然要一起……一起……”他像突然意识到说露了什么,赶紧打住。
我似笑非笑地望向研究所。T与CT会合作,按道理是不可能的,就像当时**和国名党一样。除非……他们要集合所有人的力量共同对抗什么。我在心底猜测着。

昼枫嘻笑着对我说:“杰西卡,其实我们现在是同伴了嘞。”

我先是一愣,犹豫了一会,然后冷冷的说:“对不起,我想我不需要。那只是你一个人的认为罢了。”

说完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有些波澜,做同伴朋友这种话,太……幼稚。

昼枫张了张嘴,想要说什么,却还是别过头不再言语。如果我不愿意,再多言语又有何用?

突然有人把我的肩膀一拍,然后一个陌生的女声悠悠的在我背后响起,“没有朋友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人。”
我疑惑得回过头,一位身穿绿色军装的女生很自然地抬了抬她的军帽,“你好,我是CT阵营的娜塔莎。”

我恍然大悟,她就是程木所提到的另外一个首席狙击女生啊……我的视线越过她的身体,这才发现她带了一大批人过来。应该是来训练的吧?

“你好,我是杰西卡。”我撩了一下细碎的银发,跟她握了一个手。娜塔莎笑着打量了我许久,“你长的真像一个人啊。哎?你是新兵吧?”

我点了点头,“嗯,怎么了?”

“没……没……”她嘴上这么说,眼里却有着掩饰不了的疑惑。她的话音还没落,我们就听见了救命的声音,是从研究所传来的。

不远处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向我们跑来,“不好了研究室的器材出现了裂缝!!”

“什么!?”娜塔莎和昼枫异口同声的喊道。塔莎别在腰间的感应器开始发出声响——病毒正在寻找宿主。

机械冰冷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。

“SHIT!”昼枫低咒了一声,抓住那个人的肩膀,“器材里有几个生化病毒?”

“就……就只有一个……”那个人胆战心惊的说。

“快!你去把野战训练营的结界打开!”娜塔莎命令道,不愧是狙击手的首席,居然如此临危不惧。待那个人走远之后,娜塔莎拿出一把通体乌黑的狙击枪,道,“我们跑已经来不及了。马上会有人成为病毒的宿主,变成母体僵尸。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防守,等待最后的救援。”

“母体……僵尸……”我呆呆的站在原地,舌苔发出的音节让我从头凉到了脚。人类共同对抗的敌人原来是僵尸……
昼枫看着我无奈的抿了抿嘴,“如果有下次,绝对不让你遇到这样的危险。”

我怔怔的望着他,实在不明白他话中含义。不过我感确定的是,他已经有了觉悟。随时可能丧生的觉悟。

“大家分散一点。你你你,followme。”娜塔莎叫道,所有人立刻朝不同的方向跑开。

我似乎也从他们的对话中摸出了点倪端。万一我们这一批人中有一个变成了母体,就着能怪我们太倒霉了。我跟着昼枫他们往安全的占据点跑去,娜塔莎在一个土墙前停了下来,“快,我们跳上去。”
(四)
我似乎也从他们的对话中摸出了点倪端。万一我们这一批人中有一个变成了母体,就着能怪我们太倒霉了。我跟着昼枫他们往安全的占据点跑去,娜塔莎在一个土墙前停了下来,“快,我们跳上去。”

大家没有一秒钟的犹豫,全执行了命令。

“杰西卡,快点跳上来啊,我们掩护你。”昼枫在土墙上对着满头大汗的我大喊。

我咽了口唾沫,似乎是自己的弹跳能力不好,无论如何也跳不上去。正当我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,昼枫从土墙上跳了下来,“我给你当人梯,你踩着我快点上去。”

我迟疑了,这时,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从远处传来。有人用无线电报给我传送信息,他们那里已经有人变成了母体僵尸。

昼枫不满的大叫,“你不做我朋友就算了,快上去好不好?答应我这个要求!快!僵尸来了!”我一回头,看见远处有一抹血光,仔细一望才发现有一群丧尸朝我们奔来。

来了……他们来了。

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,恐惧一下占据了我的心。我踩在昼枫的肩膀上一下就跳上了土墙。我立刻转身对他喊,“你自己也快上来啊!”

他释然的笑了下,“已经……来不及了。”

我旁边已经有人开始朝尸群开枪,但是依旧阻止不了它们野蛮的前进。“既然知道来不及干嘛要搭我上来?”我很生气的说。

昼枫对我眨了一下可爱的眸子,“因为,在你听我的话的时候,我们就成了朋友啊。”他幼稚的话音刚落,我还没来得及倾听他的回音,一只丧尸已经扑向他的身体。

昼枫就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,被僵尸变成了一只骇人的怪物。我分明看见有什么飘渺的烟状物体从昼枫的身体里飘了出来。昼枫的身上一下布满血丝,皮开肉炸。他抬起头,我呆呆的望着他已经失去瞳孔的眼睛。

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变得如此可怕。他到底……是活着……还是死了?我该怎么办?

娜塔莎对着我大叫,“快点开枪,他已经不是昼枫了!感染成僵尸的一瞬间,就注定失去了灵魂!”她不断发射着子弹,是那么毫不犹豫。

我颤抖着问,“那些僵尸,全部是被母体感染的人类。就算曾经是队友……也不行吗?”

“僵尸拥有超人的体力和移动速度,我们若是不杀它们,就会变成跟它们一样的怪物。杰西卡,开枪,我们需要集中火力!”娜塔莎叫道。

昼枫朝我勾起嘴角,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笑。忽然,他一跃而起,朝我们冲来。娜塔莎举起枪,一下将他打了下去。

我紧紧握着拳头,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。它们一个个像鲸鱼集体自杀一样,那么义无反顾的扑来。好像我们跟它们有着深仇大恨一样,丝毫不顾及那些枪林弹雨。

已经有不少僵尸死在了我们的抢下。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人类真的好残忍。难以言喻的感觉漫上心头。

突然,昼枫疯狂的朝我们扑来,那架势充满了愤怒与仇恨。偏偏这个时候大家居然同一时间换起了子弹。天,我们产生了子弹空挡!

昼枫的爪子眼看就要碰到我了,人在生死关头总会不顾一切的想要保护自己。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拿出了散弹枪,没有丝毫犹豫,一颗带火的子弹迅猛的射在了昼枫眉心。

狙击枪的威力瞬间将他震飞。娜塔莎他们已经换好了子弹。拼命的扫射着,那架势完全不低于僵尸群。

而我却怔住了,枪举在半空中,目光死死的锁着昼枫……倒在我枪口下的昼枫。他只是一直被感染的小僵尸,生命力并没有母体那么充足。

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,我的眼里除了泪水就是昼枫,而昼枫的眼里除了黑暗就是黑暗。世界氤氲着模糊着。

“不要!”我嘶吼着,喉咙都带有血腥味。身体已经潜意识的滑了出去,余光瞟见娜塔莎划过我肩膀的手,“杰西卡!”

我的肩膀忽然一阵钻心的疼,鲜血飞溅出来。我知道,若是我也被感染成了僵尸,他们的子弹也会毫不留情地射向我。

但事实亦非如此。我狼狈地打了一个滚,狠狠跌在了地上,那个离昼枫不远的地上。

推移着双臂爬到昼枫面前,良久之后才发现那震耳的枪声已经停止了,僵尸也放弃了不理智的攻击。

正当我迷惑时,为首的母体僵尸忽然跪了下来,他死死盯着我流血的肩膀,“主人……”僵尸的声音混重而机械,毫无音调起伏。

主人?他怎么叫我主人?一时间,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。

“主人,真的是你!这鲜血的味道我绝对不会认错的,主人。”

砰!砰!

见僵尸不再攻击,人类不失时机地再次扣动扳机,眼中的恐惧已完全被内心的欲望所征服。

据我所知,杀了僵尸是可以领赏或者升官的吧?

母体忽然带领其他僵尸密密麻麻的挡在我的前面。我知道,他们是害怕子弹无意中伤害到了我。他们庞大的身躯是一堵伟大的墙,僵尸都知道为自己要保护的人努力,而人类呢?

我的泪决堤了,只是感激地喊,“快走,你们快走!”人来的子弹还在继续,母体僵尸艰难的转过头,“主人,我不走。除非你跟我们一起走。”他的话音刚落,已经有几只僵尸倒了下来。

我蓦地一下站了起来,捂住汩汩流血的伤口大声喊道,“娜塔莎!你们给我住手!”

我保证我的叫声绝对盖过了子弹的声音,那么清楚的回荡在耳边。

啪——

娜塔莎的枪一下掉在了地上。

人类看着娜塔莎,娜塔莎盯着我,她紧皱着眉头,好像失神了一样喃喃着,“克琳露……她回来了,回来了……”
克琳露,又是克琳露,她到底是什么人?
我不再多想,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,一动不动地瞅着彷徨的母体僵尸,“走,快离开这里。”我承认自己不是个善良的人,放走僵尸就意味着害了人类。
母体僵尸狠狠摇着脑袋,无瞳的眼睛里满是乞求。我举起退魔圣焰,“留下,死。再问你一遍,走还是不走?”我慢慢扣动扳机。
碰!
一颗燃烧的子弹擦着它的脑袋飞过。母体僵尸猛地一怔,却还是没有挪动哪怕一丝一毫,它颤声道,声音僵稚得犹如婴儿学语:“主人,我们会保护着你直到生命终结。如果让您感到为难,下一枪请直接给我爆头一击。”
“笨蛋!”我大骂,差一点就被感动,“你们已经害死了我的……朋友,你们还想怎么样,这是哪门子的保护!”我忽然将枪口对准自己勃勃跳动的太阳穴,“还是,你们希望我也死?”
母体僵尸浑身颤抖着,像是强忍着难受的心情。半晌,它终于妥协了,垂下脑袋向身后的小僵尸打了个离开的手势。然后领着它们朝远方的雪原地域奔去。我想,雪山的对面,一定是它们的家。
我回过头,看着娜塔莎。她依旧没有动,只是她的同伴都恨恨地盯着僵尸离开的方向。我皱起眉头问道:“娜塔莎,你刚才说……谁回来了?”
娜塔莎如大梦初醒,一下从土墙上跳了下来,连狙击枪都没有捡就猛地抓住我的肩膀,非常的激动,“克琳露,你是克琳露对不对?不,等等……你不是,啊……你不会是她的……”娜塔莎捂住自己的嘴,眼里满满的全是难以置信。
我叹了口气,没有理会娜塔莎的一惊一乍,而是蹒跚地走到昼枫的尸体旁边,眼睛里涩涩的心中更是沉痛难言,“对不起……”除了这三个字,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。如果,当时他没有跳下来救我就好了,或许他还不会死,或许我们还有成为朋友的机会。
不,他已经是我的朋友了。朋友……呵。
我苦笑了一声,笑得眼泪落了下来。我颤抖着端起枪支,忽然有种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到退魔圣焰上的感觉,咔地一按扳机,飞速旋转的子弹带着火焰的气息瞬间打进了昼枫的尸体。
嗤——熊熊的火焰顷刻间燃烧起来,包裹了他的尸体。
没有思考为什么子弹会突然带火,没有听见娜塔莎的呼唤,我只身一人步伐蹒跚地向T阵营走去。
日近西斜的时候才姗姗到达,却早已错过了吃晚饭时间,食堂里只亮着一盏照明的灯,光芒点点。我走进空无一人的厨房,大概扫了一眼,失望地发现铁托盘上满满的,全是……馒头!
不对,我挑了挑眉,眼尖地发现了馒头堆里唯一的一个肉包子。虚弱地笑了笑,刚要伸手去拿,就忽然见一只白皙干净的大手更快速度地拿走了包子。
我吓了一跳,厨房里什么时候进来人了?还拿走了我唯一的包子?
我愤怒地回过头,视线一下撞上了一双浅紫色的漠然眼眸。
我愣了一下,视线又从他湛蓝色的发丝一直滑到他坚毅美好的下巴,然后定在了系在他肩上和它主人一样嚣张的黑色披风上。
哎?这披风为什么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啊?
oh!我惊讶得眨了眨眼睛,他不会是修伊吧!?
“看够了?”他转身倚在柜子上,面无表情地嚼着包子,让人看着有种他嚼的不是包子而是石头的感觉。
诱人的香气让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,随即恶向胆边生,扑过去就想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包子,“快还给我,该死……我都要饿昏了!”
仗着自己身材高大,他扬起头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,然后意犹未尽地朝我挑了挑眉,“馒头也可以填饱肚子,非包子不可吗?”
“你!”我瞪圆了眼睛,死死咬着嘴唇,“好,那现在你的包子也吃完了,离开这里!”
他没有答话,也没有按我说的离开,而是弯腰捡起我刚才随手放在地上的退魔圣焰,轻轻吹了吹上边的灰尘,“你就是这样对待它的吗,杰西卡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我撇过头,垂下眼帘,“你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事?”
“我是修伊。”他答非所问,淡紫色的眼睛盯得我浑身发毛,“听说野战训练营被僵尸袭击了,怎么回事。”
“研究室的器材出现了裂缝,把病毒释放出来了。”我回忆道,又想起了死去的昼枫,心猛地一疼。
修伊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戏谑地说:“有同类在附近,病毒能不蠢蠢欲动吗?”
我一怔,抬起头盯住他的眼睛。修伊到底想说什么?同类?是指她吗?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母体僵尸对自己的称呼。
“你,想说什么。”我深吸了一口气,问道。
修伊哼笑了一下,眼里却没有笑意,“战争是绝对要死人的,但是不代表可以白白牺牲。如果你自身实力够得话,昼枫根本不会死,以你现在的水平和心态,不配和退魔圣焰并肩作战。杰西卡,战争势必要做好最残忍的准备。不要妄想谁会永远守护你,一次又一次,如果你还学不乖,最后死的尸骨无存怪不了谁。”
我被他训得忽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,心里也难过得抽痛不止。他明明都知道了,为什么还要问她,为什么还要把她不忍提的事情再说一遍让她疼得快要死掉。
修伊将退魔圣焰放在柜子上,转身朝门外走去。
“如果我要你对我进行训练,你愿意吗!?”我对着他的背影突然大喊,却没有指望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会同意。
可修伊却在门口驻足了,然后侧过脸,“明天早上八点,雪原飞机旧址。”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的视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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